snovvblackdwarf

[说在前面]
啊 终于产出了寡鹰的3+1
电影党不要森气 漫画里寡姐生了孩子而且的确叫Rose 但我忘了是不是和肥啾生的 以及那个孩子好像早夭了？？？
欢迎捉虫(鞠躬
他们不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

—玻璃渣注意—

1.
“Agent Romanoff，Agent Barton的任务得收个尾，你别太担心，当务之急是照顾好你自己。”
Coulson俯下身凝视Natasha疼得布满冷汗的脸，想着这场景可真称得上是平生仅见—就算是黑寡妇也没法对临盆前的阵痛无动于衷。孕妇吃力地抬起头，“如果Clint到了，让他别着急。”
医院漫长幽深、沾染着消毒水气味的走廊两侧几乎坐满了人，连素日深居简出的Nick Fury都赫然在列。Natasha努力挤出一个笑，“伙计们，不用这么隆重吧？你们是打算列队欢迎Clint？”
沉默。
Pepper拿着文件从远处快步走来，鞋跟在一尘不染的绿色地面上敲出紧张的节奏。看上去她是朝着Natasha来的，半路被Tony拦下交谈了几句之后调整了一下呼吸就奔到女特工身前。
“Nat，你要撑住。”
被阵痛折磨得几乎失去意识的Natasha已经无暇思考Pepper为什么热泪盈眶。她被推进手术室前的最后一眼看到，所有人都注视着她，仿佛比她还紧张。
Clint还是没有来。

2.
“我和你爸爸离婚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自家女儿灰蓝色的眼睛黯淡下去，Natasha急忙把小姑娘搂进怀里，再揉揉她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红色卷发，试图止住她即将到来的嚎啕大哭。
“她们都说我没有爸爸！”到底还是四五岁的小姑娘，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Natasha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小姑娘的后背，“是啊，但是想想看，你有Steve叔叔、Tony叔叔和Bruce叔叔，偶尔还会有Thor叔叔，他们不是也对你很好吗？”
小小的Rose想了想，哭得皱成一团的圆脸逐渐舒展开来，眼泪也自然止住了：“是诶，叔叔们对我确实也很好！对了，前两天我见到一个叫Bucky的叔叔，他脾气好差的……”
小姑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碎碎念着，舒服地窝在Natasha怀里。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妈妈打开了手机相册，正对着一张照片出神。
照片是用手机前置摄像头拍摄的，因为年代久远，像素并不是太高。金头发灰蓝眼睛的男人正在亲吻红头发翠绿眼睛的女人，笑容幸福得像是能从屏幕里溢出来。如果小Rose看到，她一定会发现自己和那男人的若干相似之处。

3.
“你爸他不要我了。”
“妈，你喝了多少？”
十二岁的Rose从Steve背上连拉带拽地把自己浑身酒气的妈妈弄回屋里。她看上去憔悴极了，火红的短发被不知是酒还是汗浸湿成绺，醉醺醺语焉不详地说着什么。
“她怎么了叔叔？”小姑娘好不容易安顿好Natasha，望着她沉沉睡去，扬起眉毛问Steve。
美国队长看到她扬眉，有一瞬间的恍惚。孩子总是能轻易地将父母双方的特征—无论相貌还是习惯—结合起来。见Steve不说话，Rose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我妈妈她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思维缜密，口齿清晰。
Steve张开嘴欲言又止，揉了把脸：“她可能心情不太好，不小心喝得有点多，今天晚上看来得辛苦你了。”
“没事。”女孩笑起来，露出一个酒窝，“对了Steve叔叔，那天Hill阿姨说我长得很像我爸爸，是这样吗？”
“你们长得特别像。”Steve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他清清嗓子，从夹克兜里掏出一个小礼品盒，“这个是叔叔们给你准备的礼物，你妈妈让我转告你她的礼物在你梳妆台第二个抽屉里。生日快乐小公主。”
Rose送走了Steve，跑回自己卧室拉开抽屉，一个系着缎带蝴蝶结的纸盒躺在里面。盒子上面是Natasha的笔迹，“Happy birthday，dearest Rose    Barton.”她没明白为什么Rose和Barton之间有那么大的间隔，只是把那当成自己妈妈的笔误。

4.
“我带你去见你父亲。”
Natasha拉着Rose在林间快步前行，阳光断断续续地照在她们身上。Rose闻到越来越浓烈的伏特加气息。
“到了。”眼前是一片掉满落叶的空地，白色的大理石墓碑孤零零地伫立着，墓碑和地面都仿佛被伏特加浸泡过一般散发着辛辣的味道。大理石上只是简单地刻着Clinton Barton，塑封过的彩色照片定格在男人开怀大笑的表情。Rose这才意识到她和这男人—她父亲—长得究竟有多像。
“你出生的那天，他在外面做任务，接到局里的消息之后心急火燎地完成了任务往回赶。我至今不坐飞机也不让你坐飞机，并且痛恨那天局里作出不派直升机的决定。”
“空难。”
Natasha声音沙哑，神色平静地叙述。
“我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Clint就在隔壁的ICU。医生已经说了生还希望渺茫，Pepper拿着手术通知书想让我在上面签字，被Tony拦住了。他对她说让我先把孩子生下来，他来替我签。所有人都知道Clint要死了，他们都来了。可是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他们在这件事里都是彻头彻尾的骗子。”
刚成年的Rose想起自己以前过的每一个生日，她曾经无数次在心里埋怨Natasha不像别人的妈妈一样在自己孩子过生日时喜形于色。如今她离真相越来越近，却只觉得残忍。
“我生下你，精疲力尽，在麻药作用下昏睡过去。他们把你抱到你父亲面前—他也几乎只剩下一口气了。后来他们告诉我，他亲了亲你说，‘看哪，她可真像我，就叫她Rose吧。告诉Nat我爱她。’”
“那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告诉我，Clint死于飞机失事。”
“他一生中做过那么多轰轰烈烈的事情，我能接受他死在某个失败的任务里，但空难可真是最讽刺的死法。”Natasha拧开一瓶伏特加倒在墓碑上，又对着嘴喝了一口，眼角隐约有星星点点的水光闪烁，“你怎么就死了呢？”
照片里的男人依旧开怀大笑着，风声填满沉默的空白，树林里又恢复了寂静。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