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ovvblackdwarf

不会起标题，就这样8

CP是merlin/harry 和 bill/jim，逆不逆倒无所谓

Summary：梦是反的。

ooc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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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典型的阴沉天气。这天早上气压很低，空气中包含水分，连最土生土长的伦敦人都说不好晚些时候会否下雨，只好在出门前邀请长柄雨伞作陪。哈利·哈特就是在这时踏进裁缝店，和柜台后的梅林打了个照面，“日安。”

梅林一点头当做回应。在即将走进试衣间时哈利突然折返回来，把上半身倚在柜台前，“……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哦？”梅林声音中惊讶的成分多于好奇。他们已经过了会和别人分享前一天晚上梦境的年龄。

哈利的语气却带着点热切，“我梦到我们是一个间谍机构里的同事，你和我，你是外勤而我负责内部工作；那地方真实存在，也在伦敦，不过我们从未去过，不知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梦里……”

梅林抬腕看表，“无意冒犯，但我相信梦是反的。顺便，加拉哈德，你又要迟到了。”

“他妈的。”男人爆了句粗口，大步走向试衣间，却在进门之前又一次回过头来，仿佛有意要打破两人此刻相敬如宾的局面，“梦里我们一样彼此相爱，我想你总不会否认这个。”

“快滚，”梅林拿他没办法地朝他挥手，目送着哈利的身影消失在试衣间门后，才笑着摇摇头收回视线。

另一个清晨。梅林在床上睁开眼睛，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晚哈利从瓦伦丁处回来后在此留宿。他向身旁望去，却发现哈利好像正在遭受噩梦困扰，他的眼睛失焦地睁开，把梅林伸过来的胳膊握得生疼，“哈米什，我梦到你在出任务时中弹了。”

“间谍的那个？”

“……”这代表默认。哈利看上去疲惫极了，如同他昨晚的睡眠是一场恶仗。梅林跳下床，“呆着别动，我去煮咖啡。”

咖啡壶在火上咕嘟着一屋香气。梅林忙前忙后，给哈利倒了咖啡又去拿方糖，等他再看向哈利的时候发现哈利已经盘腿坐在床上，神色怔忡地捧着他的马克杯啜饮咖啡。他仔细嗅了嗅，皱起眉，“认真的？黑咖啡配白兰地？”

“为了让我尽快恢复。瞧，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哈利没什么气势地反驳，又小声补充道，“白兰地在你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我上次来时搁的。”

梅林叹口气，“看来你还记得我从来不会打开那个抽屉。但你还记得你马上要出任务吗？”说到任务时哈利一缩。“别这样看我，我是个内勤，连中弹的机会都没有。梦是反的，我保证。”

两人念叨着这句迷信的话，像是为了躲避宿命的预言。不多时哈利喝光咖啡，站起身来，“我该收拾东西去了。”

梅林说，“路上小心，等你回来。”

这是哈利每次出外勤时梅林一贯的问候方式，但这次哈利没能回来。他死在堪萨斯，头上挨了一枪。

后来，当然，哈利没死，只不过被救活后失去了部分记忆。梅林好不容易找到他，哈利是入伍前的样子，他与梅林握手，带点迟疑地望他，“我好像梦到过你。”

就算逆行性失忆症也不能阻止梦境继续，是吗？梅林在心里暗叹一声。

找回记忆的艰难险阻自不必提，他们踏上去柬埔寨的飞机。哈利独自坐在一隅，神色悒郁，端着一杯威士忌。梅林路过他，关心道，“又做梦了？这次有谁死了吗？”

“有，我。你发现我是双面间谍，就私下处决了我，手法还挺利落。”

梅林开始辩驳，“首先你不会是双面间谍，我更不会处决你；其次我觉得你最近越来越频繁地做噩梦的原因就是你太久没出任务了，上一个任务的结果又不太好，心里紧张。”但他还是拍一拍哈利的后颈，把这当做安慰。

哈利的神色有所缓和，立刻对梅林反唇相讥，“太久没出任务的是你才对吧。我才一年多点没动弹，你可在电脑桌前坐了快二十年了。一会你打算挑什么武器？大砍刀吗？”

“等着瞧吧。”

当梅林一脚踩上地雷时心里居然有如释重负之感，那些梦终究还是依次以相反的形式上演。他转过头看哈利，不出意外地在他眼里看到凝重。

——所以这就是那个梦的反面？你替我们承担死亡？哈利用眼神无声询问。

——这次我总算能救你。

——这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别这样想，我的朋友。顺便，记得替我去看看那地方。

这是梅林此刻心里最期望的，他不指望哈利能接收到，但令他惊讶的是哈利点了点头。

——我会的。

——看来不管梦里还是现实，我们的确彼此相爱。

——“很荣幸与你共事。”谁说不是呢？

梅林转回头来，没再看哈利，怡然自得地唱起了歌。他心中什么都没再想。一首歌很快唱完了。

四十年前的伦敦清晨有着同样阴沉的、将雨未雨的天空。吉姆·普莱多从睡梦中醒来，拍拍边上正在看报纸的比尔·海顿，“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们一起变老。”

比尔拿报纸的手微微一顿。我欠你的，吉姆，他在心里说，说出口的却是：“我们会的。去捷克的路上小心，吉姆，我等你回来。”

哈利·哈特终于回到伦敦，第一件事就是去趟圆场。

自然是人去楼空。

fin-